骑车去伦敦,听上去就是一件磨练人的事情,除了省吃俭用,还要自带不少装备;除了风餐露宿,还要警惕蟊贼的光顾。整个过程中,队伍里还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和矛盾,团队凝聚力在矛盾中经受考验,一些队员也逐渐理解了这个活动的真正意义。>>>两队长无缘欧洲段骑行 欧洲行新队长国内险掉队
晨报记者 朱俊
皮肤黝黑的吴瑞林和向雷在我对面坐下,拿起菜单,几乎没怎么翻看,每人点了一份盖浇饭,然后就盯着我看。我问他们:“你们不点几个菜吗?”他们摇摇头,指了指旁边一桌的队友,“这些天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,能填饱肚子就行,然后抓紧时间休息,接着 再 出发。”
在大多数时间里,除了几次当地有热心人接待,所有队员基本上都靠着这样简单的方式填饱自己的肚子,天黑了就在当地找个最便宜的旅店,每个队4个人开1个房间,每张床上都要挤2个人,用最低的成本,完成了一个半月的行程。“2000块左右吧,”说到这一个半月的全部开销时,瑞林给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数字,“等到我们从上海飞罗马时,你能不能想办法跟机场的人说一下,尽量让我们多托运一些行李?欧洲的消费很高,我们想尽可能地多带一些干粮之类的必需品,还有露营用的帐篷,行李估计肯定得超重。”
即便是在国内,队员们每人也至少要带上两个驮包,每个驮包重量都有三四十斤,一个装衣服和生活必需品,另一个则主要是装设备,还有专人负责携带电脑、相机、龙卷和游学护照这些纪念品。也许你想象不到,在这些行李中,最重要的一件东西竟然是吹风机——在很多小旅馆,根本没有洗衣机、烘干机,晚上洗完衣服睡上一觉,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路,队员们根本没时间等衣服自然干,只能拿着吹风机加速水分蒸发,不然两三件衣服根本来不及换洗。
说到了杨思思,就不得不提及车队在长沙时所遭遇的意外。
5月4日,车队抵达湖南长沙,下午去了橘子洲头,参加一个书法家的书画展,为准备带往伦敦的龙卷提写书法龙字,晚上回到房间突然有人发现,自己的行李被动过了,众人一查之下,发现丢失了两台笔记本电脑,队员琼姨的一只背包和三本游学护照。琼姨说,她包里除了家中的钥匙之外,最重要的就是一瓶从加拿大带回的90度防晒油,那可是全队的宝贝。
“当时我们是住在长沙大学城的一个私人小旅馆里,类似于招待所那样的,条件很一般,晚上活动回来发现失窃了,但是房门的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,很可能是有钥匙的人作的案,我们当即就报了警,”杨思思对我回忆道,这名暨南大学应用心理学人类资源管理方式专业的研究生,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——她的笔记本电脑里除了沿途的照片、新闻稿之外,还有即将完工的毕业论文,“这对于我的影响非常大,几乎可以这么说,这次失窃导致了我提前离队返回广州,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我无法继续前往伦敦,这对于我而言可能是终生的遗憾。”在杨思思的电脑中,除了已经成型的毕业论文,还有大量通过调查研究所搜集的数据,尽管她手头留有论文的初稿,但这些数据的遗失,使得她无法对论文再进行深入的修改,尽管她的导师知道这一情况,可负责答辩的老师却铁面无私,“当时真的让我对于论文答辩都失去了信心。”
为了能够引起社会的重视,尽一切可能找寻回失窃的物品,大伙儿讨论之后,决定在刚刚被评为“全国最幸福城市”没几天的长沙多停留一天,骑车前往东方红广场绕行了一圈,在那里留下了“长沙!长沙!请别让我们丢失幸福感!”的呼唤。但是很遗憾,直到车队不得不离开长沙赶往下一站,案件还是没能得到侦破。
无独有偶的是,在欧洲行中,车队又遭到了同样的挫折。抵达罗马后没多久,队伍中就有人丢了电脑和相机,就在几天前,被大伙儿亲切地唤为“红姐”的另一位阿姨,又在费拉拉的饭店门口被偷了自行车和行李。意大利警察不懂英语,双方陷入了沟通障碍,所幸饭店老板请来了华人翻译,这才完成了报案。而酒店巧遇的温州华侨,又热心地帮助“红姐”买到了价格适中的二手自行车,队伍这才得以继续前进。这一小小的帮助,让琼姨感慨:在国外遇见亲人的感觉真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