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人也爱“聚堆儿” 不为热闹是社交方式之一

　　都说中国人爱“聚堆儿”，一个人在大马路上流鼻血，会引来一群人跟着仰望星空。一个人抬头思考人生，一分钟后，你会发现，身后跟着一群人也在翘首以盼。

　　我在伦敦街头，也经常抬头仰望，不过不是流鼻血和思考人生，而是在寻找路标。在我仰望星空时，伦敦街头的人行色匆匆，没人搭理我。这和三年前在德国街头的遭遇并不相同。在柏林街头，我刚拿出地图，就会有当地人热情地为我答疑。在这一点上，德国人比英国人热情百倍。

　　不过，英国人也有热情的时候，也有吐沫星子横飞的时候，那就是在下班后的酒馆里。每天采访归来，总会在街角的小酒馆门前遇上一堆人，他们人手一杯啤酒，兴致勃勃。我所遇到的街角小酒馆，正好在拉塞尔广场的地铁口不远，很小，小到屋里只能放下一两张桌椅，大部分聚堆儿喝上一杯的人要站在室外。三三两两，各有各的话题。认识的不认识的，感兴趣的话题就可以插进来，也一起聊一聊。谁说只有中国人爱聚堆儿，我很奇怪，这些英国人聚在一起互相忽悠着什么呢？

　　上海的一位同行猜测，他们在辩论，就像英国的议会两院，肯定和英国的经济有关。我说不会，说经济，现在的英国人会笑得起来吗？看起来倒像传销。当然，这只是 一些玩笑话。因为在酒馆或者酒吧里聚堆儿，是英国人传统的休闲和社交方式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英国文化现象。在这里可以聚堆说事，可以谈情说爱，可以独处思考。据说在英国，这种酒吧和酒馆的数量有6万多家，比咖啡店多，也比教堂多，而且好多都很有传统，上百年的历史也说不定。走进去坐下来，很可能是狄更斯 或者毛姆这样的文人以前坐过的。他们笔下的好多故事也许都是在这里聚堆儿时听到的，又幻化成脍炙人口的小说，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。

　　敢情都是聚堆儿，却又不同。英国人聚堆儿是社交，可以出文豪，我们聚堆儿，是为热闹，只有看客。

　　本报英国伦敦电